随着他的攻势越来越猛,殷珈罗和沈君尧也是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。
她撇了一眼双眼通红,神情隐隐有些狰狞的血魔,顿时咬紧了牙关。
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,只怕是失败的人就会变成他们两个了。
旋即,殷珈罗环顾四周,打算寻找破解之法。
毕竟她早就知道血魔是通过她的肉身来借助力量对付他们的,外加上他吃了不少人的血肉。
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,她必须要切断了血魔和肉身之间的联系才是。
思及此,殷珈罗立刻双唇微动。
下一刻,一道声音就传入了沈君尧的耳朵。
不错,她直接使用了千里传音,这样血魔就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了。
在听说殷珈罗要去将那块肉给取出来,沈君尧略微思索片刻之后就点了点头。
“你能行吗?”
“我倒是没有什么问题。”殷珈罗抿了抿唇,神情有些紧张,“反倒是你,你必须要抵挡住那血魔,为我创造时间才行。”
沈君尧听完之后立刻就答应了下来,眼神逐渐凝重起来,“你放心吧,短时间内对付他还是可以的。”
听见沈君尧答应下来,殷珈罗也是点了点头,旋即寻找了一个机会,佯装受伤逃脱了。
而那血魔想要追击殷珈罗,但是可惜却被沈君尧给拦住了。
于是在他们二人交手之际,殷珈罗也是抓紧时间朝着那肉身而去。
此刻,肉身静静的悬浮在锦盒之上,被黑线交错覆盖。
那血魔很明显也是猜到了殷珈罗想做之事,顿时脸色骤变,“找死!”
他意图直接解决了殷珈罗,但是可惜他还没有靠近,就被沈君尧给拦下来了。
“你的目标在这里。”
看着眼前挡在自己面前的沈君尧,血魔眼中的杀气更甚,“既然你想死,那我就成全你。”
话音一落,他身上的气息再度暴涨,旋即朝着沈君尧冲去,看样子是想要直接了解了他。
于是,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就在密室中展开了。
与此同时,殷珈罗也是来到了肉身的面前。
她看了一眼啥上面的黑线之后,也是直接举起了自己的手腕。
之前在屋外的时候,她就用自己的血破除了院子外的阵法,如今她打算用自己的血化解了这肉身上的咒术。
旋即,她直接就用匕首划开了手腕上的白布。
随着布匹一点一点落下,露出了那条狰狞的伤疤,此时已经有些愈合的趋势了。
但是她来不及去顾及这些,直接就再度划开。
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,直接就滴落在了肉身上。
只见那原本已经被黑线裹挟的差不多的肉身再度发出耀眼的白光来,而这一次的光芒比以往都还要甚。
倏尔,上面的黑线飞快的消融了起来,这也就意味着肉身上的咒术在飞快的消失。
而和它与之相连接的血魔也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,原本是十分用力的一击,因为力量的消失,导致沈君尧轻而易举的就接下来了。
感受到力道的变化,沈君尧也是淡然一笑,“看样子你这一击也不怎么样嘛。”
说着,他直接抽出了袖中的黄符甩了过去,这些黄符直直的朝着血魔的面门而去。
虽然看起来威力不大,但要是被击中的话,只怕是这血魔要脱一层皮。
他很明显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,急忙闪躲开了。
此刻,他胸膛起伏的格外厉害,眼中满是怒气。
他大抵也是没有想到殷珈罗他们竟如此的难缠,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脱身。
此时,随着殷珈罗的血越流越多,肉身上的黑线就越来越少。
终于,上面的黑线彻底的消失了,而肉身也是直接就落在了殷珈罗的手中。
没有了肉身的支撑,血魔直接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。
他恶狠狠的扫视了一眼殷珈罗他们二人后,直接就朝着殷珈罗去了,看样子是想要将肉身给夺回来。
但是沈君尧怎么可能会允许这件事发生?于是他直接一个闪身就来到了血魔的面前,和他交起了手。
虽然此刻的血魔已然没有了肉身的帮助,但他依旧是格外的不好对付。
尤其是他的速度极快,很难被捕捉到。
看着沈君尧渐渐落进了血魔的包围圈里,殷珈罗皱了皱眉,目光也是落在了一旁的图腾上。
之前她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到了这个图腾的奇怪之处,难道说这个图腾就是他的依仗?
要知道,血魔这样的妖物想要吸食血肉,必须要接住阵法才行,而眼前的这个图腾很有可能就是他所绘制的阵法。
霎时,殷珈罗明白了,当即便是来到了不远处那面绘制着图腾的墙壁面前。
看着上面这诡异的图案,殷珈罗眯了眯眼,伸出了手。
因为她刚刚并没有包扎,虽然鲜血并没有之前沁出的那么厉害了,但也还是在缓缓低落着。
于是,殷珈罗直接手一挥,将鲜血给洒在了面前的墙壁上。
鲜血在沾染上图腾的一瞬间,直接焕发出耀眼的金光来。
而那图腾被金光一侵蚀,也是直接被破坏了。
但是下一刻,它涌出了浓烈的黑气,想要将这些金光给吞噬掉。
不过殷珈罗怎么可能会给它这个机会呢?
她当即便是施加了咒语,而图腾上的金光也是越发的浓烈,直接开始了反扑。
在这样的情形下,很快那些黑气便溃败了,整个图腾也是变的一片血污。
那血魔的气息也是直接锐减,再也没有了之前那么张扬。
见此情形,二人也是直接联手打算将这血魔给困在此处。
此时的血魔完全就是强弩之末了,根本就抵挡不住二人的攻击。
在沈君尧轻飘飘的一掌下,他也是直接吐血倒飞了出去,身形重重的撞在了那面满是血气的墙壁上。
将他击溃之后,殷珈罗也是直接甩出了用朱砂绘制的黄符,直接在他的面前形成了阵法。
在阵法成形之后,里面也是涌现出了一根根白色的丝线,宛如绳子一般,直接将他牢牢钉死在了墙壁上。